3 月 21 日，趣頭條發布公告稱 于 3 月 14 日收到了納斯達克的退市決定函。回顧趣頭條的興衰史，我們看到，2018 年 9 月 14 日，成立僅兩年零 3 個月的趣頭條，成功登陸納斯達克，首個交易日 股價便暴漲了 128%，當日市值便已超過了 300 億。成為國內上市速度僅次于瑞幸咖啡的企業。

本期《鈦度熱評》欄目特邀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和嘉賓商學合伙人、高質量發展研究院院長錢文穎，一起就話題 " 趣頭條退市，互聯網‘燒錢’時代是否已拉下帷幕？" 進行了討論。

關于趣頭條抓住了用戶的哪些痛點，同時達成了資本市場的哪些期望？

(資料圖)

嘉賓商學合伙人、高質量發展研究院院長錢文穎表示，趣頭條是商學院中一個經典的商業模式，是中國互聯網市場特有的一種典型。該平臺通過補貼吸引用戶，讓他們完成注冊、簽到、瀏覽等任務獲得現金獎勵，達到一定額度就可提現。該模式對于價格比較敏感、有閑暇時間、喜歡使用手機的用戶具有很大的吸引力。另外，該平臺通過病毒式的營銷也吸引了很多用戶，尤其在二三四線城市、寶媽和退休族群中形成了社群。雖然該模式在閉環上存在一定問題，但在短時間內擴大用戶基礎和裝機量能夠獲得資本的青睞。

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認為，趣頭條通過抓住用戶的痛點來完成任務。之前推廣 app 一般是在應用市場做好推薦位和內容，以獲取流量，但隨著行業演變，開始有了付費廣告投放。由于應用商店位置有限，中小開發者面臨獲得用戶的難題，因此激勵模式、積分獎勵等方式應運而生。這種通過收徒裂變實現賺錢的方式存在界限。它可以幫助開發者完成任務，而任務模式則是其核心。積分墻是一種對于中小公司推廣非常有效果的方法，通過第三方公司將 app 放到廣告聯盟平臺上，只要有預算，就能快速獲得用戶。此模式吸引了很多創業者和資本市場投資人，因為它符合行業需求，即對于創業者來說，可以快速獲得用戶；對于用戶來說，能夠獲得收入。在這個模式下，用戶圈也形成了相應的聯盟，只要發現可賺錢的 app，就能薅羊毛，通過收徒模式來賺錢。在 16 年到 18 年的資本市場上，投資意愿較強，很多項目都被投資，生態圈的建設也變得越來越重要。趣頭條作為當時對標今日頭條的項目，得到了騰訊等公司的投資。在當時，由于應用市場推廣成本較高，積分墻的模式更受歡迎。

關于出道即巔峰的趣頭條的癥結在何處？

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表示，趣頭條成立于 16 年，18 年上市，速度很快。但在 18 年結束后，19 年的新冠疫情和國際形勢等因素影響下，資本開始褪去，導致許多投資都停滯了，這個連鎖反應導致整個行業前景不佳。互聯網公司大都依靠資本投入發展，若一旦缺乏資金，推廣和運營等多個方面都會受到影響，并陷入難以運營的困境。對于趣頭條這樣的公司，如果沒有資金，就難以進行有效的產品推廣和運營。而之前并沒有認真思考產品的開發，在大環境不利的情況下，再開始嘗試開發不同的產品，往往很難取得成功。

嘉賓商學合伙人、高質量發展研究院院長錢文穎表示，趣頭條從上市到退市，代表了中國互聯網行業發展的縮影。傳統的野蠻生長模式已經過時，現在需要轉型向高質量發展。今日頭條和拼多多等成功企業，其底層邏輯和商業內核是不同的，他們注重用戶價值和可持續發展能力。相比之下，趣頭條的用戶主要是以薅羊毛為目的的群體，缺乏真正的價值變現能力，難以持續發展。資本市場已經認識到這個問題，趣頭條需要改變商業模式才能獲得成功。

關于趣頭條低價買量行為的利弊以及如何看待這種行為？

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表示，在某行業中買量已經成為常態，特別是對于早期的創業公司，如果在沒有用戶和活躍度的情況下需要獲得投資，那么買量就是必須的。但是買量帶來的用戶缺乏忠誠度，這對于創業公司可能有利也有弊。買量用戶大多數并不是真正的自然用戶，而是因金錢而注冊的，他們一旦失去了金錢的誘惑，就會迅速流失并不再使用該 app，這會導致用戶回復度下降，甚至可能讓公司面臨風險。因此，在創業階段，可以采取買量策略，但是一旦公司發展壯大，就應該更多地尋求真實的、自然的用戶，這才是一個公司正常發展所需的。

關于互聯網企業經歷短暫輝煌之后如何能夠保持可持續的商業增長？

嘉賓商學合伙人、高質量發展研究院院長錢文穎表示，近年來，商業案例大多是通過爆品邏輯實現的，使產品快速進入市場并迅速獲得用戶認可。然而，隨著宏觀環境變化和商業模式發展，企業如何實現持續發展成為了關注點。對于企業家和學員來說，如何保持組織能力、協同管理和產品創新是重要的。同時，企業要通過找到第二曲線的發展路徑以確保可持續增長。只有在保持這兩點的基礎上，企業才能實現高質量的發展。

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表示，企業管理需要從商業模式和產品兩個方面考慮。早期企業獲得投資和增長可能是運氣或外部條件造成的，但要持續發展就必須把產品打磨好、做到可持續增長。有些企業在初期依靠資本獲得了投資，但由于產品質量差而導致不能持續增長。創業公司需要把產品打磨好，并提升自身整個產業鏈、供應鏈、價值鏈的能力，以實現從 0 到 1 到 n 的可持續增長。

關于移動內容聚合平臺與短視頻平臺的競爭現狀。

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表示，內容聚合平臺，例如趣頭條、今日頭條，早期發展扶搖直上，因為當時的流量費用昂貴，用戶主要看文字內容而不是視頻。但隨著移動網絡案研發和資費改革，流量降價了，5g 和 4g 使視頻觀看更容易。然而，現在短視頻已經成為更適應用戶需求的形式，較之文字更能提供優秀用戶體驗，但文字仍作為存在的形式存在。用戶對互聯網需求體驗的變化也可以從公眾號活躍度中看出，短視頻已成當前互聯網時代的代表。

嘉賓商學合伙人、高質量發展研究院院長錢文穎提出，截至 2022 年 6 月，中國互聯網用戶中有 10.27 億人使用即時通訊，占整體網民的 97.7%，網絡新聞用戶規模為 7.88 億人，占整體網民的 75%。網絡直播和短視頻用戶規模分別為 7.16 億和 9.6 億，占整體網民的 68.1% 和 91.5%。移動內容聚合平臺和短視頻之間的競爭主要集中在爭奪用戶時間和利用用戶創造價值。隨著時間爭奪的變化和用戶轉化為創作者，這種商業模式已經不再可持續。未來，高質量發展的商業模式將成為趨勢，只有那些能夠持續創造價值、具備內生增長能力和良好的商業邏輯的公司才能生存。燒錢加補貼的模式已走向盡頭，政策監管和全球經濟環境的改變使其不再可行。

關于互聯網行業現在存在哪些市場變化和政策調整以及互聯網公司應該如何調整戰略，去尋找新的增長點和盈利模式？

嘉賓商學合伙人、高質量發展研究院院長錢文穎表示，在中國快速發展的背景下，許多企業家認為成功就是跟隨國家的快車道成功。而現在全球經濟發展進入高度不確定階段，互聯網公司的領導者必須提高他們對宏觀政策、全球政治經濟趨勢的把控能力，以及在不確定性中找到確定性和具備更高格局的領導能力，才能基于時代背景、歷史背景調整公司戰略，找到新的發展方向。對于如何找到新的增長模式，可以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如何實現可持續增長，需要提升業務和流程策略、組織財經等方面；另一部分是如何固化產品創新能力，做好價值管理，加強品牌蓄勢，建立產業鏈生態體系，提高影響力，并始終以用戶為中心，了解用戶需求和痛點。

創營社和移動互聯網創始人李建華表示，互聯網市場正在經歷特別調整和降溫的趨勢。在這個行業不好的時候，創業和互聯網公司需要尋找新的增長點。例如，數字化、短視頻、ai 等都是當前時代的熱點，也是企業可以適應時代并取得成功的關鍵之處。對于企業來說，不能只依靠舊有的模式進行持續增長，還要尋找新的業務和發展機會。" 一條腿走路 " 很不穩定，企業需要 " 兩條腿走路 "，一條腿主要負責企業的業務持續增長，另一條腿則負責尋找創新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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